美国大片、欧洲电影、韩国电影、伊朗电影,风尚一轮接着一轮;而好看的苏联电影,在时间的检验面前,越发证明了她经得起流年的美好。
最早看苏联电影是在上小学的时候,《列宁在十月》里说:“面包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除了样板戏,那时我们什么都没有。
真正看苏联电影,是大二、大三了。上世纪80年代初在大学看电视不是件容易的事,几十号男生挤在每栋宿舍楼仅此一间的小小电视室里,如果哪个球迷的脚还没洗的话。。。。。。
然而,《这里的黎明静悄悄》那带了异邦白桦树的清新味道,让我看完了上部就热切地期待着下部,期待着那几个苏军女战士在小小的荧屏上再度对我微笑。我至今还记得大胡子上尉在女战士墓前说过的话:“你们本来会成为母亲,你们的儿子再生孙子,子子孙孙,像一条链子,可是现在却没有了,你们中间的那个环被切断了。”这部电影给了我最直观、最打动人心的和平教育。
后来又看了《莫斯科不相信眼泪》,这部曾经获得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的影片给我留下最大疑问就是:这是一部来自社会主义国家的电影吗?我没有看见政治,只是看到了一个女工的爱情故事,看到了苏联新一代的“准西方”生活方式,也看到了勇敢、忠诚、坚强等一系列美好的字眼,我无法把它和当时入侵阿富汗的国家联系在一起。
和以往看过的打打杀杀的苏联电影不同,这两部电影向我展现的是人性中极为细腻、柔情的一面。再然后,从《战地浪漫曲》到《办公室的故事》,从《合法婚姻》到《莫斯科保卫战》;苏联,这个陌生的国度,在电影中向我展开了一个崭新而激动的世界,我向往着那一种理想和激情相结合的生活。
去俄罗斯出差,我住的地方离莫斯科电影制片厂很近。那是出产过《莫斯科不相信眼泪》的地方,可朋友告诉我它已经很久没有拍电影了。走在莫斯科深秋的大街上,金黄的树影在我头上闪烁,恰似《秋天的马拉松》中的场景,而苏联电影,已经成了《被遗忘的长笛曲》。
现在我们的电影院里再也看不到苏联的电影了。而我,仍然想念着那些冗长、沉稳、伤感和甜蜜夹杂的故事,她给了我青春的安慰和中年的回忆,谢谢苏联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