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京足够理性 俄罗斯不会发生天安门事件

来源: 明报 日期:2012-01-17

欧盟峰会刚刚结束,俄罗斯便掀起了巨大的政治风暴,在全国60个城市出现了抗议普京的群众示威游行,莫斯科的游行更多达3万人。抗议的内容有两个,一个是总理普京将参加几个月后的总统大选,取代麦维德夫,再度回到国家领导的最高位;一个是抗议统一俄罗斯党在国会杜马选举中舞弊,而执政党在选举中虽然赢得多数席位,但输掉了很多席次。俄罗斯发生大规模的示威,显示俄罗斯的一部分民众对普京领导国家12年,以及他的强势领导风格产生了“审美疲劳”,对他未来可能还要待在总统位子上12年,感到不耐烦,同时也对普京和麦维德夫的领导位子互换等同“私相授受”,感到羞辱。在这波抗议风潮中,民意调查显示,支持普京的民调明显下降,这对普京并非是好消息。

这样的大规模抗议,显然是普京是始料未及的。他公开点明批评美国国务卿喜莱莉鼓动俄罗斯民众示威,意图搞乱俄罗斯的发展,但实际上,普京知道得很清楚,俄罗斯民众并非是美国可以随意挑起的,而是俄罗斯内部存在着贫富差距,黑道横行等诸多的社会问题,如何解决确实是重大的挑战。一个严峻的悬疑是,俄罗斯是否会发生“天安门事件”呢?或许,西方世界估计,或者等待俄罗斯会出事。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只要俄罗斯没有发生大规模的“选举舞弊”事件,并影响到国会选举的结果 ,那么,在现有的民主体制之下,俄罗斯不会发生“天安门事件”,普京也不会成为邓小平。首先,俄罗斯在普京和麦维德夫体制领导下,社会整体还是向前发展的,国力还是提升的,生活还是有改善的;其次,执政统一俄罗斯党内部没有复杂的派系和权力斗争,基本上全力挺普京,所以不会刻意误导民众示威走向歧途;再次,国会内部的反对党,并没有庞大的群众支持基础,也就是说,民众并没有另外的选择。

事实上,普京和执政党对示威群众的反应,还是相当理性的。总统麦维德夫承诺,对国会舞弊案的指控进行独立调查;俄罗斯政府控制的电视台也全面报导示威活动,让民众的不满刻意得到宣泄;普京的发言人也谦卑地表示,将会继续聆听民众的声音。其实,在目前的俄罗斯民主机制之下,普京对示威的处理,最多也会像美国当局处理“占领华尔街”运动一样,而不会像北京镇压八九天安门运动一般。普京很清楚,俄罗斯面临明年主办亚太峰会、冬季奥运、入世贸组织等国际盛事,不可能“痛下杀手”实施镇压,因为俄罗斯承担不起被国际社会孤立的后果。更为重要的是,在北约东扩的大局势下,俄罗斯不能表现出“不文明的野蛮”,这样,它离欧洲就会更远,甚至让俄罗斯的周边邻国也失去向心力,让美国主导的飞弹防御系统部署更加顺利,这对俄罗斯的掘起威胁很大。

更重要的是,普京心里很清楚,示威归示威,明年3月总统大选,普京还是可以稳操胜券的,因为没有强大的对手挑战,在权力不被抢夺的情况之下,普京仍然有信心在上台后推动发展,扭转中间选民对他的恶劣印象。由此可见,普京虽然在长期的执政中,建立起威权的机制,但是,俄罗斯的民主机制,还是在某种程度上制约了他的威权,限制了他用极端的手段来对付示威抗议,从而可以避免俄罗斯政治的大幅度倒退,这是俄罗斯民主先行带来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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