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志业:良好会晤机制保证中俄合作更加密切

来源:2008年05月23日 来源:新华网 日期:2009-03-29

新华网消息:俄罗斯总统梅德韦杰夫23日下午将抵达北京,对中国开始访问,中国成为他出访的首个独联体国家以外的国家。中俄的友谊源远流长,中俄互为最大的邻国,在中国汶川大地震发生后,俄罗斯政府迅速作出反应,成为第一个向四川灾区捐助物资的外国政府,并且派出救援人员赶赴灾区。新华网特别邀请了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副院长季志业研究员与网友在线交流,季志业在访谈中提到俄罗斯重视和中国的友好关系,俄罗斯民众认为中国是俄罗斯最友好的国家之一。

[以下为本网专访内容]

梅德韦杰夫重视和中国的友好关系

主持人:梅德韦杰夫为什么上任伊始就要访问中国?

季志业:这首先表明俄罗斯非常重视中国,为什么如此重视中国呢?这跟俄罗斯的整个外交政策相关的,可以看到这次梅德韦杰夫作为当任总统后的第一次出访,首先访问了哈萨克斯坦,为什么先访问哈萨克斯坦呢?因为哈萨克斯坦是属于独联体框架内和俄罗斯关系最密切的国家,这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信号,就是任何一个大国每一个外交举措都代表着一定的意义。访问哈萨克斯坦是表明在独联体框架里首先需要的是哈萨克斯坦。接着就到北京访问,那么也就是说在独联体以外,在俄罗斯看来,最重要的,或者说最友好的国家是中国。

在俄罗斯民众当中关于哪些国家对俄罗斯最友好的民调中,前几年民调的结果一般都是第一友好的是白俄罗斯,第二友好的是哈萨克斯坦,第三友好的是中国这样的顺序。但是前不久,民调结果的最友好的国家中,中国成为在第一位,23.6%的俄罗斯人认为中国是俄罗斯最友好的国家。可以看出这些年来在中俄两国领导人的共同努力下,尤其是2006年的中国“俄罗斯年”和2007年俄罗斯的“中国年”,这两个国家年的活动,使得双方国家的民众相互之间增进了了解。过去俄罗斯人对中国人以及对中国改革开放的情况不是很了解。2007年的中国年活动中,每个省都派出代表团到俄罗斯去访问,国家还有一些大量的艺术团官方代表团和民间代表团去俄罗斯访问,使得俄罗斯民众能够更多、更全面地了解中国。他们也能够感觉到当今中国的巨大变化,而且在许多重大的国际事务当中中国也始终支持俄罗斯,这使得俄罗斯民众对中国好感明显上升。所以中国成为梅德韦杰夫选择首访的国家之一是有深刻含义的,说明俄罗斯重视和中国的友好关系,希望进一步推动中俄之间关系的发展。

良好的会晤机制保证中俄合作更加密切

主持人:梅德韦杰夫今后还会执行现行的对华政策吗?

季志业:这次梅德韦杰夫首选访问中国,就意味着他会继续执行普京一直以来所推行的对华政策。就是继续发展中俄睦邻友好合作关系,面向21世纪的战略协作伙伴关系,会继续在中俄睦邻友好条约框架中推进双方各个领域的合作,包括维护现有的机制,中俄之间现在有非常好的机制,最高领导人每年至少正式会晤一次。最高会晤每年现在大概都在五到六次,有几个是固定的场合,比如上合组织峰会,APEC峰会,八国峰会。所以最高领导人的会晤机制保证两国在重大战略层面上的一些重大问题随时都能沟通。

第二个机制就是政府总理的会晤机制,也是两国总理每年至少会晤一次,这就是总理会晤机制。这个机制主要是解决两国在一些重大问题上的方案。

除此以外还有政府间合作委员会,是由一个副总理来承担,比如双方都有一个副总理作为合作委员会的主席,是双主席,共同分担各项工作的,就涉及到各个领域的具体工作,在政府间合作委员会下面有12个分委会,涉及到各个不同领域,非常具体。

所以中俄之间可以在双方认为有需要的所有领域开展密切的合作,这也是为什么这次在汶川大地震的时候俄罗斯速度最快的救援物资就到了,现在是六架次的救援物资,救援队工作完成后又马上派出医疗队,把一个战地医院派到中国。因为中俄之间有很多良好的机制。所以我认为这些机制在梅德韦杰夫总统领导俄罗斯时期会继续保持,而且这些机制的保持和加强会促使中俄之间的合作更加密切。

主持人:您认为梅德韦杰夫这次访华以后对中俄关系带来怎样的影响?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季志业: 这次访华表明中俄关系会继续向前发展。从中国方面来讲,这次是十七大以后新的领导班子第一次和俄罗斯的新的领导人之间的一次会晤。要确定两国未来四、五年期间的一些基本框架,保证两国以前关系发展的延续性,我想这是这一次梅德韦杰夫来访的最重要的意义。

积极解决中俄关系中的消极因素

主持人:还有网友问,中俄两大邻国同时崛起,必然会带来新的问题,您认为应如何消除影响两国关系的消极因素?

季志业:两个大国在同一个地区,而且有很漫长的边界,不存在问题这是不客观的,也是不现实的,所以存在问题这是很正常的事。而且从我们现在来看,中俄之间的问题恰恰是中俄关系进一步发展所遇到的问题,比如说贸易额问题,贸易失衡问题,过去都是中国是逆差俄罗斯是顺差,但是从2007年开始一下子倒过来,如果说过去十多年俄罗斯的顺差累计起来是200多亿美元,去年一年中国顺差就80多亿美元,这个对俄罗斯来讲就不平衡了。

俄罗斯对华出口的产品当中机电产品比重下降,也就是说带有更多附加值的产品的数量在减少,俄罗斯方面当然希望给中国提供更多的带有更多附加值的产品,而不是普通的比如原木、原油、煤矿、矿藏等等,不是更多的原料和原材料,不是更多的能源而是更多的机电产品,增加更多的附加值,希望这样的产品能够出口到中国,这些问题也是需要双方之间协调解决的。

再比如说由于现在中俄之间的经贸合作非常密切,俄罗斯又是地广人稀,很多产业需要劳动力,他劳动力严重缺乏,中国有一些劳动力过去了,但是也有一些是非法留在俄罗斯境内的中国移民,那么对这些问题该怎么解决?一方面俄罗斯需要这些劳动力,但另外一方面他也需要法律体制,那么这些问题也需要两国之间协调解决。从现在来看俄罗斯制定一些办法,比如说每年给中国提供一些名额,这个名额下放到每个周边的一些边远的州,这些州就可以根据这个名额从中国招民工,他采取这个措施以后俄罗斯的地方领导人和俄罗斯联邦政府之间反而产生了问题,为什么呢?地方领导人希望得到更多的名额,因为他需要劳动力,但是中央政府说从整个全俄的角度看从中国方面进口劳动力的数量已经够多了,不能再扩大了,所以他们之间又产生了矛盾,从中方来讲也存在这个问题,相当一部分劳动力过去以后如果他非法留在那里对中国形象也不好。我们怎么解决这些问题,怎么和俄罗斯政府进行协调,这也是现在在政府间合作委员会下面专门设立了一个解决移民问题的工作小组。

所以你可以看出来,所有的问题只要出现了双方就会寻找一些解决的机制,逐步地推动解决,所以存在问题很正常。千万不要把这些问题都上升到战略高度说俄罗斯人对我们不信任或者中国人对我们不信任,双方都不要把所有问题都推到不信任上,毕竟每个国家都有自己国家的国家利益,但是我们不要把所有的问题都推到战略高度。现在中俄问题存在的问题是发展中的问题,是可以通过我们各种各样的解决机制来逐步得到解决的。

中俄合作对新兴国家发挥带动作用

主持人:中俄两国的关系在世界格局中所占的位置您认为他对地区乃至世界的和平、稳定、繁荣会发生怎样的积极作用呢?

季志业:在目前世界格局的发展当中,中国和俄罗斯都发挥着重要的作用,所以中俄之间的合作就显得更重要了。这个重要性就是在于世界正在发生着巨大的变化,这个变化并不是说美国实力下降,或者说欧盟实力下降。我并不认为这样,美国还在发展,欧盟也在发展,只是他们发展的速度相比较俄罗斯、中国、印度、巴西这样的国家相对慢一些。所以相对来讲中国也好、俄罗斯也好、印度也好,这样的国家在整个国际格局中的地位在上升。

地位的上升对现有的国际格局和国际秩序在一定程度上提出了某种挑战。这个挑战从中方、俄方来讲就是需要有一种冷静的态度,不要直接挑战现有的秩序,而是要通过合作的方式来改变现有秩序当中一些不合理的地方。现在来联合国要改革,世贸组织也遇到很多问题需要调整。当时,大家都认为中国加入世贸组织后会给中国带来很大的压力,但是现在世贸组织发现不仅世贸组织给中国带来压力而是中国的进入给世贸组织带来压力。现在俄罗斯正处在跨入世贸组织的门槛上,有可能今年进入世贸组织,俄罗斯是参与现有的国际秩序的,而不是毁坏国际秩序,这很重要。

既然这么大的国家进来了,参与到国际体制了,那么国际体制、国际秩序本身就会发生变化,所以需要改革。所以在这个层面上,中俄两国之间的合作就显得尤为重要,我们如何协调我们之间的立场,尤其是对国际格局的基本立场。

中国也好、俄罗斯也好,都想集中精力在未来一段时间发展本国的经济,改善老百姓的生活,这是两国的最基本的任务,所以我们的重要任务是怎么来维持国际社会的基本稳定,来保证我们的发展有一个良好的国际环境。同时,我们也可以看到,光靠中俄也不行,我们也要看到其他的新兴力量,像印度、巴西,前不久在莫斯科就开了两个会议,先是开了一个中俄印的外长会,接着又开了一个“金砖四国”的外长会,我觉得这些会议也好或者已经确定为一种机制也好,他对推动国际社会的民主化是有非常重要的作用的。而在这个过程当中,中俄两国的合作对新兴国家的带动作用、引导作用也是非常关键的。


继续执行“普京计划”

主持人:俄罗斯最高权力实现了平稳过渡,没有出现任何“戏剧性的变化”,未来的梅德韦杰夫和普京政治组合将各司其职,很多报道也说俄罗斯进入“双雄”时代,他们会“合作愉快”吗?梅德韦杰夫会坚定延续普京的内外政策吗?

季志业:在梅德韦杰夫当选总统之前,他进行了一系列的演讲、宣传,这些竞选演讲里面都非常明确地表明要继续执行“普京计划”,“普京计划”是一个固有名词,并不具体的计划,是说普京已经为俄罗斯到2020年的发展制定了一个规划,而且普京在当总统的时候已经制定了三年的国家预算,并确定了外交政策的基本方针。

梅德韦杰夫在竞选总统的时候他已经表明他会执行普京的所有计划。作为一个政治家,兑现承诺这是非常重要的一个素质,普京之所以推荐他为自己的接班人也是考虑到他具备这样的素质,最重要的就是普京的计划也很好,到普京卸任之前他所实施的方针得到了俄罗斯多数民众的支持和拥戴,这也正是梅德韦杰夫得到民众支持的一个重要原因,梅德韦杰夫为什么能够得到支持?因为普京推荐,梅德韦杰夫为什么能够当选总统?因为他明确表示要执行“普京计划”,民众已经感受到需要执行普京的计划,需要按照普京已经制定的路线方针走下去。

俄罗斯民众经历了戈尔巴乔夫时代、叶利钦时代,他们也有所比较。首先苏联瓦解,苏联是一个很强大的国家,在戈尔巴乔夫时期彻底瓦解;在叶利钦时期他的主要任务是完成破坏苏联体制,消除了苏联恢复体制的可能性。那么普京上任后他的主要任务就是要建立一种新的机制,保证社会的稳定,推动社会经济的发展。普京经过八年努力,推动了俄罗斯经济的发展,俄罗斯百姓也亲身受益,所以普京路线受到了广大民众的支持。梅德韦杰夫上任后不能违背民意,他也看到必须按照这条线路走下去。且不说他和普京之间有多少亲密的关系,但作为一个政治家,他看到的结果就是:他也必须朝着这条道路走下去。

从我的判断来看,梅德韦杰夫还会继续执行普京的路线、方针、政策。

发展阶段不同 面临的任务有区别

主持人:也有观察家认为,在梅德韦杰夫上任伊始会按照普京的路线来走,但是在执政一段期间后他会不会有所改变?或者不是那么坚定了呢?

季志业:我认为他不会改变普京的路线方针,而会继续执行普京的基本政策。普京的方针被民众认为是可取的,所以他必须执行下去,但是具体的怎么做可能会有所区别。比如说普京当时的主要任务是保持社会稳定,所以他花了很多的精力用来对付车臣恐怖主义分子,来解决恐怖问题,来解决社会不公的问题,这时候强力部门的工作非常突出。但现在不一样,现在俄罗斯的主要任务是发展经济,搞好民生,和当时普京的维护社会稳定,让经济恢复起来。在普京阶段主要是恢复型的经济,还没有提到发展的水平,而梅德韦杰夫的任务是发展经济、改善民生,所以这两个人的任务就不一样。

每一个领导人所面临的任务不一样,每个发展阶段的具体情况不一样,所以肯定是会有区别的。

作为一个个体,每一个人的经历和背景不同,所以他在具体执行政策的时候具体方法上可能会有所区别,但是大的方针是不会变的。梅德韦杰夫没有担任过这些强力部门的领导人,不像普京担任过联邦安全局局长,担任过安全会议秘书这样一些强力部门的领导人,他具有非常强烈的依靠枪杆子维护国家政权的意愿和责任感,梅德韦杰夫没有领导军队和强力部门的经验,而且在普京委任他为第一副总理的时候主要是分管教育、住房、就业、卫生这些民生方面的工作。所以从梅德韦杰夫可能缺乏一些领导强力部门的经验,他需要普京对他的指点和帮助。

梅德韦杰夫最近出台很重要的举措是反腐败。而且他专门成立了各部门的协调小组,专门来研究怎么在俄罗斯来解决腐败问题。从体制,从对现有人员的处理,从法律机制等各个方面来研究,他认为未来俄罗斯想要经济发展的话首先要解决的就是反腐败的问题,这和当时普京首先要解决的社会稳定的问题不一样。因为对梅德韦杰夫来讲如果腐败问题不解决好,可能也会影响到社会的稳定,所以他现在想到的是解决反腐败问题。所以每个领导人上来后面临的任务不一样,所以在具体操作上肯定是会有区别的。

从“依赖能源”向“创新型经济”转变

主持人:很多人称梅德韦杰夫和普京的组合为“梅普配”,“梅普配”将带领俄罗斯进入怎样的时代?

季志业:未来的俄罗斯首先会是一个经济不断发展的阶段。从现在来看俄罗斯面临的任务很艰巨,但俄罗斯仍具备良好的发展条件,第一,俄罗斯主要的经济依靠国际市场上能源价格的上涨,这个因素对俄罗斯经济发展是非常重要,在未来相当长的一个时期内,国际油价还会上涨,有预测说,将要达到150元/桶。而且在未来相当长的一段时期内,一大批新兴国家对能源的需求量在增加,像中国、印度,增加的幅度也在加快。国际市场上对能源的需求量还会增加。作为非常重要的能源出口国,俄罗斯会获得很大收益。

对俄罗斯来讲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就是如何把自己的经济从对能源出口的依赖转向创新型经济,梅德韦杰夫上任后明确宣布的就是俄罗斯要走的一条发展道路:把“依赖能源的经济”转到“创新型经济”。这种转变需要巨大的努力。

现在有两条道路或者说是两种思路,一种思路我把它称之为动员型经济,所谓动员型经济就是政府对一些战略行业、战略企业的逐步掌控。另外,把一些大型企业涉及到国家经济命脉的一些产业通过集团化的方式收归国有。

俄罗斯提出了详细的推动科学发展的具体计划。俄罗斯具备良好的科研基础。在目前53个世界最领先的科技领域中,俄罗斯占17个。俄罗斯可以充分发挥自己在科研领域的优势,使得科研和生产结合起来,形成创新型经济,这需要政府依靠自己对经济的掌控能力,动员全国的经济力量来发展最重要的领域。

普京卸任之前所采取的措施,是一种动员型经济,他并没有否定市场经济,而是政府发挥引导作用,引导经济走向应该发展的方向,如果完全按照市场经济规则的话,那俄罗斯只能越发展越依赖于能源出口。

另外一条思路就是完全市场化的思路,现在很多专家,尤其是西方学者,都只是在猜测,梅德韦杰夫在发展经济方面可能会采取更自由化的方式,所谓更自由化的方式就是不是按照普京提出的动员型经济的方式来推动俄罗斯经济的发展,而是完全按照市场经济的规律和规则该怎么走就怎么走,但是我相信梅德韦杰夫已经看到了俄罗斯的特殊情况,如果完全按照所谓的市场经济规则,完全自由化、放任发展,那么俄罗斯只能是对能源经济越来越依赖。这些年俄罗斯的经济已经面临了很重要的问题就是对能源出口的严重依赖和本国生产能力的严重下降。 所以要改变这种现状恐怕必须得按照普京的设想,就是以动员型经济的方式,这样才能使俄罗斯的经济走上一条赶超道路。普京在他快要卸任的时候明确提出,俄罗斯应该在未来几年进入世界经济五强的行列。

与西方关系:合作加竞争

主持人: 在外交方面俄罗斯的外交政策会出现怎样的变化?比如他是否还会继续“硬对西方”的政策?

季志业:俄罗斯和西方的关系比较复杂,一方面俄罗斯从苏联解体后自认为已经在政治体制上、思想观念上和西方没有区别了,但是这些年来普京所采取的政策,普京政策也是根据国内的发展逐步逐步制定的。

比如普京在国内进一步加强了对中央权力的掌控,对地方权力的掌控、对媒体的控制力度加大,对经济的掌控也增强了。也就是说从体制上来讲他还是一个三权分立的体制,还是民选的总统,但是在管理方式上他更集权,这么一种体制遭到了西方猛烈的抨击,说这已经是在民主化道路上的倒退。

俄罗斯的实力在增强,而俄罗斯可以说是目前世界上真正有力量和美国抗衡的国家。俄罗斯虽然经济实力在苏联解体后大量削弱,但是他的军事实力,尤其是它的战略军事力量核武库、核导弹、核弹头这些东西实力是基本保留的,而且还在不断改进。比如最近这些年俄罗斯推进了白杨M导弹,圆锤导弹,这些导弹都是有能力突破任何导弹防御系统的。所以如果再配上经济实力的不断增强,这必然会引起了西方的恐慌。所以西方对俄罗斯的压力在增加。

主持人:梅德韦杰夫执政期间里和西方的关系他会如何来平衡呢?

季志业:我想梅德韦杰夫还是会寻求一种合作加竞争的关系。因为首先现在世界上很多问题靠一个国家是没法解决的,你比如说生态问题、气侯变暖问题、反恐问题等像这些问题都是需要各国之间的合作,很多重大国际问题都离不开俄罗斯的参与,俄罗斯也会以一种合作的态度和大家共同探讨。既然参与进来俄罗斯肯定要体现他的利益和要求,这里面就需要谈判、沟通、合作的方式。

另外肯定也是有竞争的,因为我们可以看到美国也好、欧盟也好都在独联体急剧地发展他们的力量和实力范围。俄罗斯也毫不客气,比如在乌克兰要加入北约和欧盟的问题上,就出现了俄乌围绕天然气价格的争论,甚至俄罗斯以切断天然气供应作为威胁,这里面就出现了竞争关系,未来,俄罗斯和西方竞争加合作关系的基本框架不会变。俄罗斯不会因为现在实力增强了马上和西方挑战,和西方走向冲突。

(主持:王妍 | 编辑:闫帅南 | 终审:曹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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