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维坦 (1861-1900年) 列维坦是俄国19世纪下半期最杰出的风景画家。
他出生在立陶宛山城基巴尔塔一个犹太人家庭,父亲是铁路上的低级职员。列维坦幼年时父母就双亡,生活无着落。
12岁时进入莫斯科绘画雕刻学校半工半读,师从萨符拉索夫和波连诺夫。
1884年终以优异成绩毕业,作品在巡回展览画派展览会上展出,特列恰柯夫以重金购买了他的毕业创作。从此他以独具风格的风景画家登上俄国画坛。
1891年30岁时正式加入巡回展览画派。37岁开始回母校执教,是位优秀的教授画家。
列维坦的风景画一般以农村的平凡景色为题材,赋予大自然以特殊的涵意。
24岁的年轻画家与大作家契诃夫成了莫逆之交,在契诃夫的启发下,列维坦更加接近具有民主思想的人物,使自己的风景艺术更具时代意义。
19世纪90年代,俄国民主运动高涨,影响着画家的思想。他和契诃夫一样,在作品中表现出激动和喜悦的情绪和对生活的信心。
列维坦创造的作品总是有纪念碑式的构图和朴实简练的艺术语言。他对自然景物进行高度的概括,创造出俄罗斯大自然具有深刻思想的综合形象。
契诃夫说“他是一个伟大的独树一帜的天才,他的作品是那么清新有力,本该引起一场变革,可惜他死得太早了”。
他一生历经坎坷,但在他的画中却充满希望、欢乐,闪烁着“能使疲倦的心灵愉快起来的阳光”。
我们阅读过俄国作家契诃夫的小说《带阁楼的房子》或是《脖子上的安娜》,看过根据这两篇小说改编的同名苏联电影,便会对作家所刻划的那位青年画家的形象留下深刻的印象:他感情丰富、才华横溢、风度潇洒,但也是一位风流而不知自重的人。如果说在《带阁楼的房子》中,作家对这位画家还是赞赏而且同情的,那么,在《脖子上的安娜》电则显然是含有谴责的意思了。契诃夫笔下的这位画家的原型,便是俄罗斯巡回展览画派最重要的风景画家伊萨克・伊里奇‘列维坦(I ssac mch L evitan,1861─1900)。契诃夫《脖子上的安娜》公开发表后,列维坦同作家断了交,他们多年的友谊从此决裂。
列维坦于1861年诞生于立陶宛的基巴拉特村,父亲是铁路职员,家庭生活十分贫困。因为是犹太人,又受到民族压迫和歧视,养成他悒郁寡欢的内向性格。1873年,列维坦进入莫斯科绘画、雕刻、建筑学校,‘被编入著名风景画家、巡回展览协会发起人之一的萨甫拉索夫的风景画班学习。由于穷困,他每天的生活费只有3戈比,夜晚时常在画室里的凳子上过夜。他的绘画天才在班级中很快大放光彩,曾经以《白嘴鸦归来》一画而成为俄罗斯现实主义风景画的奠基者的萨甫拉索夫对他格外青睐,不但向他传授技巧,而且,更重要的是,把俄罗斯绘画的文学性传统以及如何在风景画中用深刻的抒情性手法加以体现的做法,教给了这位天性聪颖的学生。1884年,23岁的列维坦首次参加巡回展览协会的画展,1891年成为它的正式成员。后来,成为被得堡皇家美术学院的教授。
列维坦在风景画中的成功,主要是由于他勤奋地在俄罗斯各地写生,在写生中灌输满腔抒情力量,使画面具有诗意的境界。他常年沿着伏尔加河写生,曾经哺育过列宾和瓦西里耶夫的伏尔加,同样给列维坦以无穷无尽的灵感和无限丰富的题材。尤其是1886─1888年的伏尔加之行,使他洞察自然美的真话,抱括地处理自然色调的和谐,形成了成熟的抒情风景画风格。
在大自然面前,列维坦如此敏锐,而在列维坦的眼里,大自然又是如此生动;似乎每一个普通的角落都充满了诗情画意。他的许多优秀的作品似乎都取材于十分平常的景色,但画家就像点石成金的术土,一下子把它变成了美丽的画面。列维坦在这样的“炼金术”里所使用的魔杖便是色彩,他那精采的色彩使当时的许多画家为之收服。他的著名风景画作品还有《金色的秋天》、 《永久的安息》、 《弗拉吉米尔大道》、 《深渊边》、 《三月》、 《白桦林》、 《黄昏的渡口》、 《融冻的季节》等。
《白桦丛》
列维坦曾因积劳成疾,一度赴意大利、瑞士和法国考察和疗养,接触到法国正在兴起的印象主义外光画法,这对他的画风改变有一定的影响。 在这幅《白桦丛》中,列维坦尝试描绘阳光照在桦树林中的光感和空气感,具有鲜明的印象派画风。
《深渊旁》
这幅风景画取材于民间故事。传说从前有一磨坊主的女儿与一青年农民相爱,父亲对女儿的婚事极为不满,便买通当局将青年征去终身服兵役,姑娘得知后深感绝望,便殉情从这木桥上跳进深渊。画家被这位刚烈女子的故事所感动,他精心地观察和描绘了这个景色。据说诗人普希金还在此构思过名诗《女水妖》。在一个傍晚,画家从自己的阳台向远处眺望,似乎看到那里沉沉的死水潭上的幽灵,几根粗大的圆木架起的桥跨过死沉的水潭伸向对岸的浓密灌木丛,神秘而不可测,令人望而生畏。他决意画下这景色以寄托自己的哀思,使这幅画渗透着情侣的忧怨,饱含着姑娘的痴迷的深情,也蕴藏着大自然幽谧的情愫。
《傍晚钟声》
夕阳的余辉映照在乡村蜿蜒的小河旁,也映照在耸立于杂树丛生的林间教堂上,教堂悠扬的钟声,穿越宁静的旷野,掠过如镜的水面,在人们耳边飘荡,格外清脆嘹亮。这是画家31岁时的作品。表达了他向往和平安静,欲从激荡不安的生活中解脱出来的心境。
《弗拉基米尔卡》
有一次列维坦带着学生在西伯利亚写生,发现有一条被废弃的道路,还残存着路标,他问一位学生这是什么路,学生告诉他这是一条通往西伯利亚流放地的古道。列维坦站在路上,脑海中即刻浮现出一队队被沙皇士兵押送的流放者,听到革命者低沉的呼号和叮当的镣铐声,他陷入深深的思绪之中……他收集了大量素材,创作了这幅《弗拉基米尔卡》--流放者之路。画上,压得很低的视平线使画面显得辽阔深远,远方被阴云所笼罩,遗弃的路标,荒凉的原野、墓碑,增加了悲凉气氛,它形象地告诉人们这是一条布满苦难、鲜血和眼泪的道路。画家在这极单纯的艺术形象中,对苦难的俄罗斯革命者寄予了无限的同情。
《金色的秋天》
列维坦在19世纪90年代中期画了一些抒情性作品,杰出的有这幅《金色的秋天》。画家运用潇洒稳健的笔触和色块,高度概括地描绘了俄罗斯金黄色秋天的自然景象。这幅画是一首秋天的颂歌。秋高气爽,令观者心旷神怡。
《薄暮月初升》
明月初升时的俄国大地,一片宁静,如镜的湖面上碧波荡碎了圆月,它轻轻地晃动着,水天一色,朦胧中的林木在月光下若隐若现,神秘而不可测,这是一首月夜的抒情诗篇。
《月夜》
《落日余辉》
《寂静的修道院》
《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