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讲正文内容如下:
今天是元旦,首先祝大家新年好!
现在,就中日关系谈谈个人看法,这里特别声明,不代表人民日报,只代表个人。主要谈两个问题:
一是对"对日关系新思维"的批判。
二是对中日关系历史的回顾与思考。
先谈谈头一个问题:
一、对新思维的批判
"新思维"论争的由来
2002年,人民日报主任编辑马立诚应日本外务省之邀访问日本,归来后在《战略与管理》杂志同年第6期发表了《对日关系新思维--中日民间之忧》一文,称日本就侵华战争已向中国"谢罪"21次,历史问题已经解决,中方不应再抓住不放,对日本应该宽大为怀,共同面向未来。文章还对中国的"狭隘民族主义思潮"进行了抨击。2003年,马立诚又先后在凤凰世纪大讲堂发表演讲,在《时事报告》杂志参与座谈,在日本右翼杂志《文艺春秋》发表文章,在日本中央公论社出版《摆脱 "反日"》一书,多次重复了相似观点。
2003年4月,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教授时殷弘在《战略与管理》同年第2期发表《中日接近与"外交革命"》一文,对所谓"新思维"进行了更为系统的阐述。此文可视为马立诚《对日关系新思维--中日民间之忧》一文之后,关于"对日关系新思维"的又一代表作。文章强调:中日关系再这样紧张下去对中国是相当危险的,因此有必要进行一场"外交革命",大力实现中日接近。只要中日关系有大幅度进展,就可以"显著增强中国对美外交的杠杆"。为此,殷教授提出了接近日本的五大举措,大意是:中国应该大体上满足于日本对侵华战争罪行的反省道歉,不必再计较了;要多和日本做生意,少和美国、欧盟做生意;日本扩充军备的危险性被我们夸大了,我们内心适当警惕一下就可以了,面上要大度一些;要把日本当作政治大国看待,给以充分的尊重;不要阻拦日本成为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
总的来说,马立诚与时殷弘的观点是一致的,略有不同的是,马认为中日之间的历史问题已经解决,不应该再纠缠不休;时认为,历史问题虽然没有完全解决,但应该放下来,以友好为重。
上述言论发表后,日本如获至宝,大为欢迎。据报道,"日本媒体铺天盖地进行转载,舆论充斥猜测之声,认为中国政府对日思维将因此发生新的转变。时殷弘也因此受日本外务省力邀,于5月到日本进行短期访问。"相形之下,"新思维"在中国引起的反响迥然不同,广大网友纷纷在互联网上发表对"新思维"的看法,赞同者寥寥,反对者甚众。
2003年夏季,笔者先后在《时代潮》杂志同年第7(下)、第8(下)发表两篇长文《对日关系新思维质疑》和《对日关系新思维再质疑》,对" 新思维"予以驳斥。经人民网转载后,引起广泛影响。日本媒体认为,这是"中国官方网站发表的最为严厉的批判文章"。。以这两篇文章的发表为契机,广大网友对"新思维"的谴责有增无减,形成批判"新思维"的浪潮。同时也有少数人表达了对"新思维"的赞同意见,对笔者提出反驳。关于"新思维 "的论争,成为今年夏秋两季里舆论界的热门话题之一,影响及于中国大陆、港台、日本和新加坡等地。
"新思维"站不住脚的三大理由
首先,感情上不能接受。
从1874年发兵攻打台湾开始,日本对中国的侵略战争长达七十年。与其他西方列强相比,日本对中国的侵略野心最大、侵略手段最狠、祸害程度最深- -仅 1931年至1945年日本侵华战争期间,中国军民就伤亡3500万人,直接、间接财产损失与战争消耗合计6000亿美元。对于这样一场战争,哪个民族能不刻骨铭心!然而,抗战胜利后中国军民没有虐待日军俘虏,而是让他们带上自己的行李返回日本;对于日本人遗弃的孤儿,中国人抱回家中把他们扶养成人;中国政府着眼中日友好,放弃了对日索赔要求。在中日关系上,中方始终顾全大局,以中日友好为重,真正做到了仁至义尽、以德报怨。但中国人民的宽宏大度换来的是什么呢?多少年来,日本右翼势力对于侵略中国的历史死不认帐,大作翻案文章,甚至把那场惨绝人寰的战争美化为解放战争。日本的右翼分子和政府要人们,一再参拜靖国神社,不断篡改历史教科书,否认南京大屠杀,大肆鼓吹中国威胁论,窃取中国领土钓鱼岛,建立"有事法制",与台独势力眉来眼去,图谋干涉中国内政。如此肆无忌惮地蔑视、伤害和刺激中国人民的感情,如此以怨报德、恩将仇报,怎能让中国人民撇开历史恩怨,谋求对日友好?面对日本右翼势力歪曲历史的倒行逆施和面目可憎的恶霸嘴脸,中国人民怎能沉默不语、无动于衷?在这个是非分明的问题上,"新思维"论者不去要求日本右翼分子闭上臭嘴,反过来要求中国人民不要吭声;不去要求日本政客收敛恶行,反而要求中国政府宽容大度。新思维论者很迁就日本右翼势力的所作所为,倒把十三亿中国人民的感情忽略不计了。这于情于理,哪一样能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