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历史上真实的纪晓岚

来源: 日期:2013-06-04

找到《永乐大典》的消息,一经传出,震动了圆明园、紫禁城,更震动了乾隆皇帝,他亲自到“敬一亭”来过目,还赏赐了找书的小太监,将书运往圆明园《四库全书》编纂处。

在纂修《四库全书》的过程中,对收进的书籍和一些“无碍”而未毁、但又没有收入到《四库全书》的书籍,均分别编写提要。后来把这些提要分类编排,汇成一部书目,这就是《四库全书总目》,亦称《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这部书署名“清永蓉等撰”,实际却是纪昀的劳作。

清代乾隆下令编纂《四库全书》,实际上含有“寓禁于征”之意。

清王朝在征集天下图书的基础上,据近人陈乃干在《禁书总录》中统计,被全毁与抽毁的书籍近三千种。这次纂修典籍,也使中国文化遭受一次浩劫。鲁迅就曾说过:“乾隆朝的纂修《四库全书》,是许多人颂为一代之盛业的,但他们却不但捣乱了古书的格式,还修改了古人的文章;不但藏之内廷,还颁之文风颇盛之处,使天下士子阅读,永不会觉得我们中国的作者里面,也曾经有过很有骨气的人。”但不管怎么说,毕竟是编出了一部浩瀚的巨型丛书,保存与辑存了一批古籍。

《四库全书》编纂工作接近尾声的时候,大臣陆锡熊向乾隆建议:

《四库全书》卷册数额颇多,经、史、子、集四类,若用不同颜色封面装帧,岂不便于翻阅?

乾隆听取了这一建议,决定用象征四季的颜色来表明书的类别。

他认为经书居群籍之首,犹如新春伊始,当标以绿色;史部著作浩博,如夏之炽,应用红色;子部采撷百家之学,如同秋收,白色为宜;集部文稿荟萃,好似冬藏,适用黑色。

近年来,经人留意,《四库全书》所在七阁,现尚残存者,文澜阁的为绿、红、白、黑,与乾隆所讲一致;而文津、文渊、文溯三阁相合,为绿、红、蓝、灰。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尚不得而知。

总纂官的苦与乐

纪昀自从受命编纂《四库全书》以来,殚精竭虑,赤诚忠心,惟恐有负乾隆之命。他每天坐镇书城,手不停披,有时竟整日不归。二百卷提要,整整写了八年,前后总共费时十三年。

表面上看,纪昀豁达、乐观,应付周围,能够左右逢源。但实际上他的处境仍然是非常艰难的。在四库全书馆编纂处,纪昀虽然名誉上是第一位的总纂官,但是在他之上还有二十几名正副总裁官,乾隆还亲自干预,不断地谕示,要“朕亲批阅厘正”。一部书辑录完稿,待逐层交皇帝御览时,编纂人等便是提心吊胆,以待御批示下。据云,一部书写好进呈时,往往还要在开卷首页故意留下一两处比较明显的错误,以便御览时易于发现改正。这样做是为了满足皇上比人高一等的心理,这就是所谓的“钦定”。然而皇帝又哪里有那么多工夫用在书本上,于是来不及一一御览的错误之处,就在“钦定”的招牌下,“合法”地留下来了。乾隆对《四库全书》的评论也有该书“草率讹谬,比比皆是”的话。作为总纂官,对于此类情况,怎能不左右为难而头痛呢?

乾隆四十一年七月二十六日、九月三十日、十一月十七日,就有过三次详细而具体的干预、谕示。可见乾隆对编纂《四库全书》督查甚严,书中谕示窜改之处也就很多。例如:凡是“胡”改为“全”,“虏”改为“敌”,“贼”改为“人”,“虏廷”改为“北廷”,“入寇”改为“入塞”,“南寇”改为“南侵”等等,不胜枚举。据云,乾隆编纂《四库全书》不用刻本,改为手抄,主要为了易于窜改史籍,这个说法未尝没有道理。在编纂过程中,负责校勘的官员,遭受处分的人次,为数甚多。在乾隆四十二年,就有“馆臣校书错误应议,昀特旨免”的上谕。尽管纪昀得免议,但作为总纂,他的思想心绪无疑是紧张而不轻松的。

乾隆于四十二年十月二十九日,命以哈密瓜颁赐四库全书馆诸臣,全馆一百五十四臣,联句讴颂,视为无上荣光。纪昀为《恩赐四库全书馆哈密瓜联句恭纪一百五十四韵》作序说:“此日分尝,真作逢春之草,恩逾常格。”但就在赏瓜后没几天的十一月间,新昌举人王锡候,因考证《康熙字典》,另着《字贯》,以有辱圣祖罪而被诛。总之,乾隆对待当时知识分子的方法,就是恩威兼施,把许多人撵到四库全书馆,做编纂,搞“学问”,发扬汉族传统文化,使之在书海中消磨终身。如稍有逾越者,便采取杀一儆百手段,示意尔辈须俯首贴耳,做御用文人。

乾隆四十二年冬,纪昀的挚友戴震卒。戴震字东原,安徽休宁人,家境贫苦,常年以教书为业。著名文字训诂学家段玉裁就曾师事戴震;纪昀的长子汝佶、次子汝传,都是戴震的门生。戴性格耿直,二十八岁方补诸生,而学业日进。二十七年举于乡试,三十八年诏开四库全书馆,征海内淹贯之士,司编校之职,刘统勋荐震充纂修,人称布衣。

在馆供职期间,戴震勤于劳作,晨夕披检,寒暑无闲。他对新进图籍,论次精审,所校《礼记》、《水经注》,尤其精妙。戴震崇尚汉儒,为学精谨,令人折服。他多才多艺,曾为《考工记》作图,纪昀为他的力作《考工记图》写了序。在哲学体系上,戴震是18世纪的唯物主义思想家,他所著《孟子字义疏证》一书,借疏证孟子学说来阐述自己的政治和哲学观点,指出“人的正当欲望和要求是合理的,有欲的人不能说是有私,那些口头讲‘无私无欲’‘去欲’和‘灭欲’者,恰恰是以此来实现其最大的‘私’。”统观纪昀的代表作《阅微草堂笔记》,在这个问题上,他们的认识是极其一致的。如今戴震在五十有五时辞世,纪昀不胜悲痛,这对他的打击可说是非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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